道光帝,一生力行节俭,倡导节俭治国,作为清朝史上第一抠门皇帝,他的抠门可以用极为“过分”来形容。比如鸡蛋舍不得吃;皇后过生日,只赏赐一碗打卤面;新衣服不穿,穿旧衣服,缝缝补补又三年,即便是龙袍也亦如此。
道光帝自画像他曾规定:旗员六品以下,不得衣着绸缎,一律布衣布靴。
可以说,道光帝真的是抠门到家了,对自己抠、对老婆抠、对群臣百姓也抠。
蔡东藩还曾评价之:“徒齐其末,未揣其本,省衣减膳之为,治家有余,治国不足。”
话说有什么的领导,就有什么样的马仔。正是有这么一个抠门的皇帝,于是,底下的群臣也有模有样地跟着学起来,以至于满朝文武破衣烂衫。
在那么多官员之中,要论最为深入贯彻道光帝节俭政策的人,要数“巧官”曹振镛。
曹振镛曹振镛,可以说是真正地把道光帝的“极简主义”落实到了实处。
曹振镛是何人?
熟悉清朝历史的朋友,应该都很熟悉这个人。曹振镛(年——年),字俪笙,号怿嘉,安徽歙县雄村人,曹文埴的儿子,魏武帝曹操之后。
乾隆四十六年(年)进士,由选庶吉士;嘉庆三年(年),大考二等,迁少詹事;道光元年(年),晋太子太傅、武英殿大学士……
以上仅是简单罗列,总而言之,曹振镛的人生经历很丰富,当过内阁学士、工部、吏部侍郎,纂修过《会典》、《河工方略明鉴》等书和百司之籍,给道光帝当过老师……历事乾隆、嘉庆、道光三朝,曾三任省学政,四任省会试主考官。
曹振镛雕像曹振镛当官从政时长52年,耄耋之年才退休。任职时间如此长,且跨越三朝,这在中国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个例。
能够在风云多变的政坛运筹帷幄多年,曹振镛的为官之道自是有一套的。
道光帝曾写过这么一段话点评曹振镛:
“亲政之始,先进正人。密勿之地,心腹之臣。问学渊博,献替精醇。克勤克慎,首掌丝纶。”
能获得皇帝如此高的评价,可见曹振镛的能力确实有过人之处。
作为一个资深的“老员工”,作为一个混迹政坛多年的老将,曹振镛的做官之道总结起来一句话:“多磕头、少说话。”而且,他把这套“为官之术”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限于篇幅的原因,往后有时间我们再来细细聊聊他的为官之道。今天,我们只聊聊他如何抠门,如何把道光帝的节俭政策贯彻落实到实处的。
曹振镛,皇帝最为喜爱的大臣,最为信任的大臣,曹振镛之所以得到道光帝的赏识,除了具有一定的政治才能外,还和他的“溜须拍马”之功力,抠门嗜好有关。
我们前面说了道光帝是一个非常抠门的皇帝,作为臣子,曹振镛在这方面非常迎合道光帝。
之前我们曾经提到过,道光帝曾因为缝补衣服破洞收费一事和曹振镛聊过,当时道光帝还感慨地嫌打补丁的收费贵了。其实,这两人不单单只是聊补衣服的花销,还常常聊各种花钱省钱的事儿,探讨各种省钱小妙招。
因为“趣味相投”,道光帝经常召见曹振镛,打听市场行情,不知情的宫女太监们还以为他俩经常聊国家大事,其实殊不知两人聊的常常是一些婆妈的小事儿。
那么,道光帝的“马仔”曹振镛有多抠门呢?
曹振镛,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抠门的人,在皇帝的节俭倡导之下,更是将抠门之风演绎到了极致。
曹振镛平日里,常常以一副乞丐的装扮上班。脚下身穿一条破洞打补丁的裤子,上面着一件破烂的衣裳袍子,就这样去上朝了,道光帝见了颇为满意,由衷欣赏。
在皇帝的倡导下,穿破洞,打补丁只是曹振镛最平常不过的装扮而已。
除此之外,曹振镛有事没事还喜欢随身揣着一个算盘。一谈到钱的事情,也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,他就会随手拎出算盘来一阵猛敲猛打,那算术过程绝不亚于计算器,要说现代精明的会计也没有他算得快、准、狠。
另外,曹振镛还喜欢亲自去买菜,这或许不是因为他对菜市场爱得深沉,而是因为抠得厉害。
每天早上,曹振镛上完早朝,一脱下朝服,就一股脑儿地扎进了菜市场,开启了他工作制后的业余生活。
曹振镛买菜,和可爱的大妈大婶没有什么两样,甚至还比大妈大婶略胜一筹,他买菜会自带菜筐、秤杆,生怕别人趁机多报数,缺斤短两。
带秤杆还不算是曹振镛的杀手锏,在认真挑选食材之后,他还会与菜贩子讨价还价,会为了几文钱和菜贩子吵得面红耳赤。
可小商贩做生意也不容易,为了多挣几个铜板养家糊口,也自然是不甘让步。
于是,就这样争论来争论去,没完没了……
身边赶车的大厨子见状,没有法子,只好大声呵了几句菜贩子:“此乃武英殿大学士曹振镛大人,休得无理……”
最后,菜贩子听了,吓得魂都没了,两腿直哆嗦。要说卖了一辈子菜,哪曾想过能见到如此大的官人,哪曾想过要和当朝宰相讨价还价。
最终,结果可想而知,当然是曹振镛胜出,菜贩子让步。
也正是因为抠门,爱和菜贩子争多论少,曹振镛的节约“光荣事迹”很快不胫而走,这一传十,十传百,很快就成了“头条新闻”。
道光帝听闻,满是欣慰,真可谓是知己难觅呀,为此对曹振镛格外亲近。
后来,赵尔巽曾评论曹振镛之:”宣宗治尚恭俭,振镛小心谨慎,一守文法,最被倚任。”
赵尔巽这句点评,可以说是高度概括了曹振镛一辈子为官做人的个性特点,因为节俭、小心谨慎,所以人们根本找不到他任何贪污腐败的把柄,也因为小心谨慎、圆润处世,所以他深得三朝皇帝喜爱。
道光十五年(年),曹振镛过世,享年81岁,当时,道光帝还亲临吊丧,下诏褒恤。
参考资料:
玄机:清王朝皇权角逐中的平步青云者,作家出版社
郭厚英,刘燕君著.两个女人一个清朝肆晚清变局与慈禧太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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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史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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